第(2/3)页 一直不语的刘廷元轻轻放下刚从鲁元宠手中拿过来的几页文书, “芳菱公(卢谦字吉甫,号芳菱)这个提议好,不过,谢天官可能不会同意。钱尚书可是承诺过,南吏部只管南直,现在加上了山东也因为方懋昌搞出的事。 我们人虽然在南京,但还是要尊重吏部的领导的,南吏部如果要加郎中,再加上南直和山东就好了,不要把南吏部搞成真吏部了,令出多门,让地方无所适从。 要改吏制,就要先守吏制,这话在陛下面前我也是这么说的。这就是我的意见,仲光先记录在案吧。” 一众郎中员外主事纷纷低头,卢谦也是讪然一笑,端起案上的茶杯,不再言语。 虽然南吏部大多数人都把自己当吏部了,但这是沾了小皇帝驻跸南京的光,从法理上说,南吏部前面始终有个南字,北京吏部才吏部,谢陞才是真正的大冢宰。 刘廷元的话挺重的,记录在案,这个事能记录在案吗?钱士升可以实操夺权,但不能冒天下之大不韪夺名。 这件事牵涉的不仅仅是吏部,甚至是南京和北京,哪怕小皇帝信任钱士升更多于谢陞,朱慈炅也不可能支持钱士升。 钱士升突然感觉头上的七梁冠很沉,压得鬓角都有些生疼。他一直觉得自己是状元,文名压天下,但光是一个南吏部都各种声音,各怀鬼胎,这都搞得他有些心态不稳了。 钱士升冷着脸。 “没有人说要加郎中,卢郎中提出的只是想法。今天开会,是要讨论应对眼前的事情,不要偏题。六符,南直在籍九、十品官员有没有两万人?” 钱士升叫的“六符”是新任编制司郎中杨肇泰的字,杨肇泰是万历四十七年进士,也是浙江人。担任过两任县令,新科进士金声、史可法皆出自其门下,他辅导考试的水平还是很高的。 杨肇泰同样属于钱士升的嫡系,但他一直苦着脸。 “大冢宰,南直所有编制当然超过两万人。但是,但是廉政部这么大规模的反腐,按照眼下这个情况看,肯定是要裁汰不少人,可能根本补不齐。 下官有三个建议,第一,最好是大冢宰能让内阁控制反腐节奏,最好能稍微缓缓,给吏部留出时间。 第二,调用蒙学师,整个南直数量不少,他们还自行招人,这些人也有官品,不过礼部需要大冢宰打个招呼。 第(2/3)页